这是一段回忆,和回忆的回忆。
我既是主演,又是导演,但更重要的我还是一个旁观者。有时你看到长镜头,有时是短镜头,时有配乐,时而静谧,黑白而摇曳的影像,夹杂着沙沙作响转带的声音。这应该就是回忆最真实的样子吧。
1.
年5月3日,一个普通的早晨。
像不像一个故弄玄虚的作家的开头?
好吧,我真的无法忘记这个日子。那天下着小雨,我没有打伞——我只是一直不喜欢打伞,既不喜欢躲雨,也不愿遮蔽阳光。那时的我还并不知道西点军校的《陆战队员守则》里说过:军人不应该在下雨天打伞,不应该表现出对自然现象的恐惧——我租好了房子,这天要来南方报社入职报到。我站在那个著名的门牌号面前,广州大道中号,拧着一个蛮廉价的包,我对自己许了一个愿望,要在三年内成为南方周末的主笔。
事实上,后来我既没有机会转去南方周末,也更没有当上什么主笔,更悲剧的是,我的愿望还没实现就经我改变了——我在09年7月底,在南方报业如日中天的时候离开了它。我总是先行一步,离职都是如此。到目前为止,我的同期朋友们基本都离开了,而这些故事,可以另外写一本书。
2.
年我来到广州,入职G大学。热爱哲学,当时正集中研究传教士和基督教,当我穷尽广州图书馆里这个书目的图书之后。我开始报考中山大学翟正明老师的“基督教与中国政治伦理”方向研究生。那时的备考书目有梯利的《西方哲学史》,冯友兰的《中国哲学史》。考试前,我租住在珠江电影制片厂的影星宾馆,为了稳妥起见,我还提前踩点,测试去考场所需时间。刚进中大北门,我就发现了一位气质美女,一路跟着她走,未曾想,居然就这么走进了同一个考场,她就坐在我前面——是有多爱哲学呢?试卷的第一道题就给了我一个下马威,是“狂狷”这个词的名词解释,借这个机会,请允许我重新用朱熹老人家的话回答下:狂者,志极高而行不掩。狷者,知未及而守有余。
有时候我想,如果不是因为英语的原因,说不定今天我会成为蛮有名的哲学家或学问家呢。
我站在学校的落地窗前,站了很久。从大学起就喜欢落地窗——就像北野武喜欢海——镜子中模糊的自我的投影,境外若隐若现的世界,正合适思考人生的去留。当晚,我提笔给广州的三大报业:南方报业、羊城晚报、广州日报的老板们各写了一封信。我在信中说:“请给我一个职位,不需要薪酬,刚开始时即便是核对稿件或者收发文件都可以。打一个电话只花费您不到三分钟的时间,然而它或许会改变我的一生。”我真是个营销的天才。
就这样我慢慢忘记了这件事,它的重点是:我做过了,用过别人都没有用过的办法,这是我的风格。
两个月后,在一辆吱吱呀呀的巴士上,我接到了来自南方报业的电话。然后我站到了号大院的门口。从那次起,我树立起一个愿望:给别人一个机会,改变他的人生。
3.
我参加了南方报业的迎新晚会,跟渴望相处的人终于待在一起了,内心蛮激动的,我细心的观察他们,晚会结束了,我得出了结论:
“不过如此”。
然后我主持了我们自己的迎新晚会。
几个月后的某天,我正在宿舍冲凉,突然接到一个电话,一位资深的美女同事邀请了几位新人去她家做客。——直到现在我对为何会接到邀请还觉得费解。她家在江边,是后来广告文案里说的一梯一户的平层大宅,深深的震撼到我这个身无分文的新人。就像文艺青年们聚会一样,我们开始了交谈。她的茶几上摆着最新的南方周末,我在上面看到了柴春蕾、傅剑锋的名字,看了他们的文章,我深感崇拜,这是召唤我来到南方报业的终极诱惑——直到现在我都没见过他们。当时,南方日报有一位据说上过时代封面的同龄人,作家李傻傻,后来我也直到有一位毕业于中大哲学系的木子美,她把几百位性伙伴的经验写成了书。好吧,都是些蛮有趣的人,我一向很喜欢奇葩,他们诠释了看待世界的不同角度,至少,他们不是工艺品。
我还在她家看到了几百本西部片的碟,几年后,我也狂迷西部片,几乎穷尽了我能找到的。
这次拜访是神秘的,美好的,满足了我一切的憧憬,然而它也是危险的,虚幻的。
4.
在我的词典里,其实没有文采、文学这些词。我只寻常性白癜风能治好吗北京最好的治疗白癜风的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