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前,因为工作的关系,我不得不独自调往香港
我亲自体会到离别之苦,是在上大学那年那是我第一次远离家乡,远离父母,自然异常庄重去学校报到那天,父亲执意送了我一程又一程父亲给我的,一向是严肃的感觉,我自小就有点怕他;可是我从哥哥的来信中得知,父亲回家之后,就扑在床上大哭了一场我才知道我们儿女眼中的硬汉子,面对离别竟然也有这么柔情的一面
人的这一生,就是由无数次相聚和无数次告别组成的有聚就有别,有喜就有悲,这是谁也逃不过的宿命就连苏东坡这样的旷达之士,也只能慨叹“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聚固欣然,别亦无憾,这样的境界虽好,恐怕很少有人能够做到无论你怎么努力,怎么珍惜,珍惜生命中的每个人今天广州日报,珍惜所拥有的每一天、每一时、每一分、每一秒——可是总有告别的那一天;当你面对离别的时候,心中还是止不住的伤痛这真是无可奈何之事
你不要悄悄地流泪,你不要把儿牵挂”
前些时候,一个阴雨绵绵的上午,我在八宝山殡仪馆,接连参加了两场告别仪式,送走了两位同事,都是五十出头的年纪这是我最不愿意面对的一种告别,可却无法逃避
我经历过的最无奈最悲伤的告别,是跟父亲那是他去世前不久,报了一次病危,我当天就赶回家中但是在家等了多日,又没有进一步发展我心里牵挂着工作,也许被母亲看了出来,她跟父亲说了什么有一天父亲把我叫到床头,跟我说:你工作忙,先回去吧,别在家等了,万一有了特殊情况再回来我“嗯”了一声,赶紧走了出去,长江日报报业集团泪水哗哗地流了下来离家那天,当我走出家门,回望父亲留恋的眼神,眼泪又止不住地往下流那是我所看到的父亲最后的眼神,终生难忘明明知道此生再难相见,却不得不狠心告别,这就是所谓的生离死别吧?
也许是上了年纪的缘故,我的心变得格外柔软,格外敏感,亲人间、好友间的每次离别都会令我伤感最怕的是与亲人告别每次离开家时,我都是笑着的,用轻松的语调跟大家打着招呼;可是一转身,我的心情就跌到低谷随着父母年事渐高,我对离别越来越恐惧,有很多次,与亲人告别之后,我一路上都在不停地流泪从香港回来后不久,孩子就上高中了,住校了每个周末,儿子回家,是我们全家最开心的日子,我们像两个小孩一样做出各种幼稚可笑的举动,又唱又跳,家广州日报报业大楼里欢声笑语不断我们格外珍惜与孩子在一起的欢乐时光
不知道最早是谁的发明,把生者与逝者最后的诀别命名为“告别仪式”众人相聚一堂,仿佛不是送别死者,而是为了与老友说一声“再见”,悲痛的仪式充满了人情味儿,同时却也让“告别”这个很普通的词汇有了悲伤的成分
徐可
我知道,总有一天,他会潇洒地跟我们挥手告别
当然这并不是告别的本义告别本来是很普通、很平常的行为,人的一生中有无数次告别,我们每天都在告别,不断地告别:与父母告别,与孩子告别,与家人告别,与同事告别,与朋友告别,与客户告别……这样的告别司空见惯,大致不会引起太大的伤感,有的甚至还有某种喜悦,带着某种期待所以我很喜欢“再见”这个告别用语“再见”,暂时的广州日报每日闲情28分别,是为了再次相见,那份期待让人感觉心里暖融融的
可惜并不是所有的告别都这么温馨
我第一次知道告别的苦,还是上小学的时候大概是五年级那一年,我的大哥应征入伍了出发那天,我跟随父母去送他,亲眼看到母亲的悲伤那时有一首很有名的歌曲《再见吧!妈妈》,我到现在都记得那歌词和旋律:
这首歌简直就是为当时的告别而写的,从此后我只要想起它,就会想起母亲悲伤的脸,忍不住就要流泪
“再见吧!妈妈军号已吹响,钢枪已擦亮,行装已背好,部队要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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